蔫了的魔法白菜君

克拉克与老蝙蝠的故事

　　克拉克与老蝙蝠的故事。其实无关超人。只是我的小记者克拉克。
　　年龄什么的，如果错了就当私设吧。
　　他们不属于我，他们属于另一个世界。
　　
　　背景：牺牲后再次醒来，克拉克失去了作为超人时的力量和记忆。
　　
　　
　　
　　
　　1
　　克拉克还是挺感谢那次剧烈的头痛。 
　　
　　当时的他很烦恼。
　　
　　他已经很久没头痛了，据玛莎说，那还是小时候的事。
　　
　　但那天——他还记得是在自己的第二十八个生日那天——从早上开始，头就隐隐作痛。他撑到中午，还是请了假。顺利得令人意外。
　　
　　在露易丝——他的前女友兼工作伙伴——的担忧眼神下，他故作轻松地拿着公文包，挥手告别热心的同事们。
　　
　　也不是多大事。
　　
　　他苦恼地皱着眉揉揉脑袋。
　　
　　或许喝杯热水会好一些？然而他现在完全不想动。
　　
　　那小时候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一定是麻烦玛莎了。自己应该不会哭吧？
　　
　　摊倒在沙发上，小记者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很快昏睡过去。
　　
　　
　　
　　2
　　等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头晕的症状更加厉害。原本是不动还好、一动就痛，现在就算不动，也能感到头部传来的强烈的不适感。许是因为睡了太久还是其它什么，腹部也开始反抗起来，恶心呕吐的感觉像波浪一样一波波涌来。
　　
　　克拉克躺在沙发上，一时有些迷茫。
　　
　　或许自己应该去买点药？或是问问露易丝？然而身体强势地表示，它并不想动哪怕一根手指头。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他感到好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嘴唇。他下意识地一吸，一股清凉的水流就流入口中。
　　
　　诶？
　　
　　他木讷地转头看去，吓得从沙发上差点摔下去。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他，和传说中的哥谭义警、领主、君王，守护神——蝙蝠侠。一只裹在漆黑翅膀里的温暖的大蝙蝠。
　　
　　事实上，这个初遇并不完美。甚至和完美搭不上一点边。
　　
　　他是还没从沙发上摔下去不错，但他还是动了，这似乎完全激怒了他平时安安分分的肠胃——他只来得及看一眼蝙蝠侠，然后扒着沙发边干呕了近一分钟。
　　
　　或许用糟糕透了来形容一点没错。
　　
　　而那只沉默的蝙蝠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好吧，这他一点也不意外——给他喂了药然后一言不发就走了。
　　
　　可以，这很蝙蝠侠。我是说，传说中的只会惩罚坏蛋的蝙蝠侠。
　　
　　然而这个初遇还是美好的。
　　
　　他记得他抱起自己的双臂力度、他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带有的体温、靠近自己时的呼吸和透出衣袍的温暖。
　　
　　他记得他面罩之下露出的光滑、带着近身才看得到的细微伤痕的下巴，和紧绷成一条直线的嘴唇。
　　
　　他还记得自己再次睡着前还想着，是不是和那陶瓷杯边一样光滑冰凉。
　　
　　
　　
　　3
　　克拉克第二次见到蝙蝠侠，是在一次严重感冒的时候。
　　
　　那次是他没注意，刚开始的时候以为它会自己退去，结果还是不得不请了一天假。
　　
　　下次再也不打着空调赶稿还睡着了。
　　
　　或许自己应该在刚开始出现症状的时候就吃颗感冒药。也不用遭这个罪。
　　
　　他抽出最后一张纸巾，想着。
　　

　　还是在他醒来得时候。
　　
　　这次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情商大爆发般地笑着邀请对方坐下并打算给对方泡杯咖啡。虽然被对方阻止了。
　　
　　那次是对方手掌的温度和柔和的力道。是的，他当然知道对方没怎么用力。近似温柔的力道。
　　
　　或许就像那个人。看似可怕、实则温柔。
　　
　　就连最可怕的蝙蝠侠传奇，也是人们的保护神。恐惧、凶恶是一种保护色，而心灵的光泽是无法磨灭的。它就在那里，它将自己深藏，却注定会被什么人发现，视若珍宝。
　　
　　克拉克觉得自己发现它了。
　　
　　希望自己刚起床的重症患者模样不要在对方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不能自已地摸摸乱成一团的头发，想着，对方应该不介意吧？毕竟哥谭义警应该见过许多更糟糕的样子吧？可万一对方见过的那些败类都衣冠楚楚怎么办？
　　
　　他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对方上次已经见过他糟糕的形象了。

　　上帝。

　　希望，希望。
　　
　　希望他不要看不起我。希望他下次还能再来。希望他能关心我。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拥抱。希望他也喜欢我。
　　
　　希望，希望... ...

　　克拉克闭上眼。

　　我只希望他一切都好。
　　
　　
　　
　　4
　　克拉克不小心崴了脚。是真的不小心。和他一起的同事说，立刻去用冷水大量快速冲脚就没事。于是他一个人打的回到了宾馆。
　　
　　冲水的时候，他想到了蝙蝠侠。自从上次感冒已经有两个月了。他无病无灾地过了两个月，他也没见蝙蝠侠两个月了。
　　
　　是不是真的只有生病了，才能见到那个传说中的人呢。他曾懊恼过自己的健康，然而他不是会故意折磨自己来达成目的的人，那是对自己、对父母，也是对蝙蝠侠的不尊重。
　　
　　或许自己应该为生病时能见到蝙蝠侠还受其照顾的殊荣而骄傲。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殊荣从哪而来。或许只是顺便。或许那两次就是所有。
　　
　　但这并不可怕。这是温馨的最美的回忆。会被他好好保存着，直到老到再也记不住任何事，直到离开这个有他的世界。
　　
　　他感到自己的眼眶有点湿润。
　　
　　但是这并不可怕。真的。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笑道，你来了啊。
　　
　　带着莫名的肯定和熟稔。
　　
　　这才是他所恐惧的。
　　
　　他恐惧对方那予取予求的态度，他恐惧对方那默认一切的态度，他恐惧对方那来去自如的样子、那不惧伤害的样子。
　　
　　他恐惧自己理所当然对方的出现和付出，他恐惧自己理所当然对方的亲近，他恐惧自己无法抑制想要更多的欲望。
　　
　　他恐惧自己给对方带来麻烦负担和有意无意造成伤害的可能性。
　　
　　他恐惧自己越陷越深，再也放不了手。
　　
　　他是如此欣喜并恐惧着那个身影。他欣喜并恐惧着脚踝上那个唯一的温度。
　　
　　他欣喜并恐惧着自己的欣喜和恐惧。
　　
　　
　　
　　
　　5　　　　　　
　　克拉克苦恼于与蝙蝠侠——自己心中认定的另一半——的见面机会实在太少。好在如果他去哥谭的话，这个几率会大大上升——当然，其中不乏他半夜出门溜达的原因。
　　
　　两人之间的进展说大不大。克拉克终于在二十九岁生日的前一天让蝙蝠侠接受了生日那天陪他去游乐园的“约会”请求。
　　
　　并且把人成功留下来过夜。
　　
　　即使什么都没发生。
　　
　　他一边感到抱歉自己毫无缘由地妨碍了对方，一边欣喜于对方的同意。即使对方从不主动提出或改变什么。但这样已经足够。
　　
　　他招呼了蝙蝠侠一声，出门去星球日报。由于之前已经请过假，他只要去上交昨天已经完成的文章即可。
　　
　　他感到自己已经不能自已地兴奋地幻想起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就连再一次想想行程安排都静不下心来。这可不行，这一点也不记者。
　　
　　他几乎保持不住嘴角上扬的高度。
　　
　　他不自觉地哼起歌，向遇到的同事点头致意。
　　
　　“嗨，克拉克，今天很高兴嘛！和哪个小女朋友约会去？”
　　
　　“对了，你知道吧，昨天晚上蝙蝠侠差点把一个军火贩子弄死！这可是好久没下的狠手了，今天的头条可是有着落喽！”
　　
　　歌声戛然而止。

　　
　　
　　6
　　克拉克走出大楼，果然蝙蝠侠就站在门口附近。周围人来人往，却从未有人对其表示惊讶或疑惑。
　　
　　如同没看见一般。
　　
　　平常这时自己应该高兴。
　　
　　他走过去，微微翘起嘴角，轻声道，“走吧。”
　　
　　对方转身跟上，一如既往，不发一言。
　　
　　
　　
　　
　　7
　　和计划里一样，他们玩了几个或刺激或幼稚的项目。最后，当然，摩天轮是最后一个。
　　
　　给我买个冰激凌吧？克拉克笑着说。当时他们在排队，前面的正好是对情侣，两人拿着一桶冰激凌你一口他一口，吃得不亦乐乎。
　　
　　说真的，他有些羡慕。
　　
　　然而对方却第一次没有理会他提出的这种无关紧要的请求。
　　
　　克拉克明白了。他勉强维持着笑脸道，没什么，其实那东西太甜了也不好。还是玩完了再去喝水吧。
　　
　　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是个，冰激凌而已。
　　
　　他感受到落在肩上的重量和温度。明明就，明明就那么真实。
　　
　　为什么... ...
　　
　　一切，不过是感觉罢了。

　　不过是神经信号。
　　
　　连记忆都可以伪造的世界，到底什么是真实？
　　
　　然而在一切结束、对方转身离去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抱住了对方。
　　
　　熟悉的热度。熟悉的体温。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梦？
　　
　　感受着后背的湿意，黑暗使者沉默着，一如既往。
　　
　　
　　
　　
　　8
　　克拉克收到了一杯冰激凌。
　　
　　第二天清晨。在他的床头柜上。
　　
　　还凝固着，还冒着冷气，还散发着甜香。
　　
　　然而从那之后，克拉克再也没见过蝙蝠侠。
　　
　　
　　Good bye, my almost l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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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在深深埋藏的地方，睁开了一双眼。
　　
　　
　　
　　END
　　
　　   
感觉想写的啥也没写出来。
算了，至少度过了头晕的今天。
相信明天会更好。(;*´Д`)ノ